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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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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四嬸做夢了,夢到苗學柏前面的媳婦,也就是苗於喜他媽。

當然,這是她後來才反應過來的。

夢裏她跟自己很親熱,嘮了不少家長裏短的,就好像她倆關系多好似的,末了還要拉著苗四嬸去她家坐坐。

這時的苗四嬸好像不認識她似的,只覺得她非常眼熟,可想要叫出她的名字卻想半天也想不出來,就好像這名字就在嘴邊就是叫不出來。

夢裏的她便只當這人是自己的好友一般,跟她說得親熱。

聽到對方叫她去她家坐坐,還說要請她吃飯,正想答應下來,就被一陣尿意憋醒了。

外面大標月亮,屋裏也模糊地能看清,苗四嬸便沒打手電筒,迷迷糊糊地下地,去廚房蹲尿桶。

蹲在尿桶上時,她還在想著夢裏的事,想著這人可真是好客,專門請她一個人吃飯,還沒誰跟她關系這樣好過呢,對了,她是誰來著?

這一想整個人瞬間清醒了,她想起來了,夢裏這人不是苗學柏先頭的媳婦麽?她不是早就死了麽?

她怎麽會來找自己?而且還非要拉著自己去她家,難道是來帶自己走的?

這一想苗四嬸頓時嚇得全身就沒了力氣,整個人發抖,都有點蹲不住了。

偏在這時,廚房這的門動了一下,發出“吱嘎”聲。

苗四嬸再也忍不住驚叫:“啊!有鬼啊!”

家裏頓時都被吵醒了,一家人穿著線衣線褲就下地來了,苗蘇蘇打著手電:

“媽,咋的了?”

“有、有……”苗四嬸手指顫抖地指著門後,自己的眼睛直往上翻,顯然是嚇得要暈過去。

苗學柏抄起手邊的燒火棍,搶過苗蘇蘇手裏的手電筒向門後照去,只見兒媳婦趙桂花瑟縮著蹲在那。

苗蘇蘇頓時就明白或者說她以為明白發生什麽事了,拿過另一根燒火棍對著她嫂子頭臉就打去:

“我就知道你不懷好心,竟然大晚上的嚇唬我媽,你是不是想嚇死她啊?”

苗於喜一開始聽到他後媽叫喚沒想理就沒起來,直到看到身邊沒人,才趕忙下地,正好看到苗蘇蘇在拿著燒火棍打他媳婦。

這還了得了?

上前搶過燒火棍對著苗蘇蘇就是幾下:

“你嫂子咋對不起你啊,給你做飯、洗衣服的,你還打她?”

苗蘇蘇疼哭了,躲她爹身後:“爹你看我大哥!”

這會兒苗四嬸在自己兒子的攙扶下,站起來了,提上褲子,見嚇唬她的是人不是鬼,人也不暈了。

來到趙桂花身邊上去就是兩巴掌:

“打她怎麽了?她該打!我也打她了,你是不是也要打回我啊?”看向苗於喜眼裏的恨意掩飾不住。

苗於喜也憤怒地瞪著她,胸口起伏,牙咬得死緊,如果、如果他更牲口一點可不就敢去揍她!

大晚上地被吵醒苗學柏心情不怎麽好:

“行了,打啥打?說說是咋回事啊?喜子媳婦,你說,大晚上不睡覺嚇唬你媽幹啥?”

趙桂花這會兒正站在苗於喜身後,害怕地拉著他胳膊,怕他真的去打婆婆。

聽到公公的問話,抽泣下:

“我、我半夜餓得睡不著,就起來想喝點涼開水。”

“喝涼開水?我看你是偷飯吃吧?”

苗蘇蘇一邊說著,一邊去檢查碗架子裏,看裏面的剩飯少了沒。

趙桂花臉臊得通紅:

“我沒偷吃!”

“沒偷吃,那你看我出來躲門後幹嘛?”苗四嬸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。

“我、我就是怕你說我……”偷吃。

“行了,既然都弄明白了,就趕緊進屋睡覺吧!”苗學柏懶得管這官司。

苗四嬸原本還想不依不饒的,但看到苗於喜,突然想起剛才夢到他媽的事,心裏頓時不自在了。

除了苗蘇蘇罵罵咧咧地喊疼,其他人都沈默地回屋裏躺炕上。

趙桂花小聲地啜泣:

“喜子,我、我給你丟臉了!”

苗於喜開口,嗓子都是啞的:

“不怪你,怪我沒本事,不能叫你吃飽、穿暖!”

看看榮三哥的媳婦,再看看趙桂花,一樣的新媳婦,日子卻差這麽多,苗於喜心中哪能不難受。

“這怎麽能怪你?是我們命不好!”

如果婆婆是親婆婆,就算看不上自己,也一定舍不得喜子跟著受罪的。

“忍一忍吧,等忍過這一個多月就來到年了,過了年天暖了咱們就分出去單過。到時隨便找個漏風的房子也能住人。”

他們不但吃不飽,而且屋裏也跟雪洞似的。

他爹和後媽說柴火不夠可勁燒,他們這屋炕燒得都不夠熱,到了半夜就感覺不到熱乎氣了,小兩口擠在一起睡才勉強保暖。

趙桂花乖巧地應了聲“嗯”帶著期待與希望,忽略肚子的響聲進入夢鄉。

反倒是睡不著的苗於喜,看看媳婦,悄悄穿衣裳起來,大半夜去外面照鳥。

苗於榮照鳥是為了給他老妹和媳婦打牙祭,當零嘴吃的,他是為了給自己和媳婦填飽肚子!

第二天一早苗四嬸就沒起來炕。

昨天晚上做夢就嚇了一大跳,再被兒媳婦一嚇,在地上出了一身透汗又吹了風,可不就不好了,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心病。

對來看她的妯娌苗大娘感嘆,這兒媳婦就是跟她犯沖,克她!

一大早興奮的茵茵給葉隱川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她這裏有個武功適合他,一旦他學好了不止能有內功,還能飛呢!

掛上電話,葉隱川笑得一臉蕩漾,他就知道,茵茵還是和他最好的,這不有好東西都不忘給他留一份。

昨天身上多兩窟窿,今天就沒事人的黃勁風不服氣地看了他幾眼。

不就比他多認識神使幾個月麽,現在就這麽得意,一天一個電話,他就在旁邊都不說提一下他,等他在神使身邊站穩了腳,看他怎麽還回去,哼!

一晃,茵茵都考完期末試,要放寒假了。

考完最後一科後,方老師開了個班會,公布放假及開學時間,還有返校時間。

返校時間在十天後,是回學校拿成績和寒假作業的。

方老師也沒多交待什麽,只叫值日生打掃好教室,走時鎖好門就離開了。

恰好今天辦到茵茵這組值日!

現在有了孫琪在,根本不用茵茵做什麽,更不可能叫她離了視線獨自出去,茵茵便在教室裏等著。

倒是苗於華先打掃完衛生過來接她們。

“真好啊,放假了,再不用一大早爬起來上學了!”

苗於華覺得渾身輕松。

茵茵取笑他:

“是誰說明天開始跟爹一個班,天不亮就去街裏拉腳?”

現在苗家父子可是有“證”上崗的了,這還是茵茵想的招,天天去拉腳,不可能總是借口拉自己屯子的人,所以便想了個法子,弄成合法經營。

個人不許做買賣,但如果是集體的呢?

現在苗家父子都是養殖場的職工,用養殖場的馬去拉腳掙錢也歸場子裏,這不就由私有變公有了麽?

當然,這只是給辦流程人的一個合法解釋。

這證明還是托了李靈敏她爹找鄉政府的熟人開出來的。

六匹馬,開了六份證明,用不上的馬也開了,這下再進市裏拉腳就沒人抓了。

現在幾父子那是昂首挺胸地進街裏接活,相比之前的偷偷摸摸,現在光明正大的拉活,一人一天竟能拉上三四塊錢之多!除了分一半給茵茵,還能剩下一、二塊呢。

拿李麗娟和苗奶奶她們的話說,別說一天能掙一、二塊錢,就是掙上一二毛錢都應該去掙,不比在家閑著強麽?

只出了馬的茵茵這下賺了大頭,她強行將自己掙的一半又塞給她爺,這馬是她的,車可是她爺做的!

苗洪舉說啥都不要,茵茵也不管,只叫她媽在賬上記好,她那份有她爺一半。

這下家裏可是都能分著錢了,當然,沒有任何貢獻的苗於華除外,這不,他早就盼著放假跟他爹搭夥拉腳掙錢了。

苗於華聽到茵茵打趣也不急:

“那能一樣麽?掙錢可是快樂的事,半夜起來我都願意!天天這麽吃,我這攢了一把子力氣都沒地方使呢!”

茵茵這才發現,才小半年而已,老哥好像又長高了點,而且人也胖了不少,不止他,家裏人好像都胖了些,尤其男人們,一個個膀大腰圓顯得孔武有力。

對此茵茵很欣慰,這才對麽,讓自己家裏人都健健康康的多好?看著就舒服。

第二天都七點了,茵茵還懶在炕上不願意起來。

家裏拉腳的人五點就吃完早飯出門了,其他在家的人也早就起來,忙完手裏的活便一起練茵茵教給他們的養生吐納法。

只有茵茵自己,懶得一天只練上十幾二十分鐘,早上更是不願意早點起來修煉。

群主忍不住搖頭,就這樣,她還想通過學武達到宗師級別的呢,幸好沒信她的話!

李麗娟疼她,也不叫她起來,反正冬天沒事,家裏除了上街裏幹活的人,都吃兩頓飯,早飯便定在九點開飯,茵茵多躺會兒就躺著唄,她老姑娘多辛苦啊。

便任由茵茵躺在暖乎乎的被窩裏看《醫經》。

茵茵原打算到吃飯時再起來的,但是……打算得再好,還是趕不上變化。

才剛八點,李麗娟就在樓下喊茵茵了。

“老姑娘啊,小葉過來了!還有客人!”

茵茵原本聽到葉隱川來還不太想動,反正他也不是外人,不用多講究。

但一聽說他還帶著人來,那可躺不住了,一翻身就要起來。

孫琪自然也聽到李麗娟的話,連忙過來伺候她,將準備好的幹爽棉衣、棉褲遞給她,幹凈襪子昨天晚上就找好了放在她旁邊。

茵茵幾下趕緊穿好下地,孫琪已經將洗臉水都端過來了!

茵茵也顧不上用香皂啥的,抹了一把臉趕緊把牙刷好,一共用時不到兩分鐘!

等葉隱川帶人進來時,她臉上還帶著沒擦幹的水跡呢。

有近一個星期沒見面了,葉隱川很惦記茵茵,待看到她的樣子後實在忍不住想笑。

在茵茵瞪他前,連忙憋了回去:

“咳,茵茵,我給你介紹下,這兩位是武林世家黃氏的傳人,黃勁風、黃美香。”

“神……苗茵茵同志!”黃勁風抱拳行了個江湖禮。

黃美香則雙手交叉在腹下,低頭叫了聲:“小姐!”

成功將茵茵的註意力引了過去。

茵茵睜圓了杏目,看看黃美香,再看看葉隱川,這什麽情況?

葉隱川看向黃勁風。

茵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頓時明白了。

黃勁風笑容不變:

“這不是元首擔心茵茵同志身邊人手不夠用,特意從我們家族借了兩個人過來幫您跑腿伺候,就是我和美香,您有什麽事直接吩咐,不用顧慮其他,就把我們當成……這位女同志一樣就好!”

指著孫琪,說完還討好地對茵茵笑了笑。

茵茵:……

不是,怎麽還真的給她安排個丫環?

看看這個身高明明比她高,但從進來就一直低著頭站著一動不動的姑娘,看起來和她也差不多大,怎麽就這麽的……舊社會呢?

孫琪低垂著眼,只當看不到,拿著茵茵的梳子和頭繩,在她發呆期間,麻利又不會扯疼她給她梳了兩個辮子。

茵茵以為一直低著頭的黃美香瞄了孫琪一眼,再次垂頭。

葉隱川無奈地搖頭,代替茵茵招呼黃勁風:“你們隨便坐吧,我去把帶的東西拿上來!”

黃勁風哪會坐,忙道:

“別啊表哥,這活我來就行,您是客,您坐著!”

和他的族妹連忙出去拿東西。

茵茵一把拉住葉隱川的手臂小聲道:

“我不是說了不用那麽多人了麽,怎麽還派了人過來?”她都說了要跟他去倭國,身邊就不用再跟著人了,而且還是兩個這麽奇怪的,叫人渾身別扭。

葉隱川安撫地拍拍她:

“你就把他們當免費的保鏢和丫環吧,沒辦法,這人臉皮厚,根本就趕不走的!”還是強買強賣的,葉隱川將對方和他的淵源及要求的工資說了一下,這回換茵茵無語了。

“兩個大活人給我幹一個月,才要兩枚活絡丸?他們要是真想要活絡丸,準備好材料和手工費,我可以幫他做啊,何必要這樣呢?”

當然是為了更長遠的利益,將來得到更好的東西,這話葉隱川不好直接說,怕茵茵更討厭那二人。

不得不說,葉隱川心裏還是更願意這二人留下的。

茵茵身邊的守護力量越強,她越安全,而他也越是放心。

“反正趕又趕不走,不用你管吃也不用管住的,他們愛留就讓他們留下唄!”

“不管吃、不管住,還要在我身邊,那他們怎麽弄?”

“叫他們自己想辦法,不用我們操心,對了,這是翻譯好的《暗器訣》你看看!”將原本和翻譯後的一起遞給茵茵。

茵茵接過,隨手翻了翻:

“你抄一遍沒有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……你咋這麽實心眼呢?不抄一遍,就一本書,你和孫琪難道還要換著學?”

葉隱川摸了摸鼻子:“這不是武術界有武術界的規矩麽,沒經過你的允許,私自抄了就是違規的。”

茵茵無語地看著他。

葉隱川頓時投降:

“好,好,是我一時沒想到行了吧?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學呢!”

“是給你學,但主要還是給琪姐的,更適合她用,適合你的給你留著呢,雖然我不覺得如何厲害,但你要想學隨時都可以。”

“好,我現在沒事,出發前都是有時間的。”

“行吧,一會兒我就教你,很簡單的。”

這時黃勁風二人上來了,一人抱了不少東西。

茵茵嚇了一跳:

“這都什麽啊?”

黃勁風搶在葉隱川前面小心道:

“茵茵同志……那個,你看我表哥都是叫我名字的,我能也叫你茵茵麽?”

茵茵點頭,她不介意別人直接叫她“茵茵。”

黃勁風高興道:

“這幾個是我表哥給你帶的,這兩包是我帶給你見面禮,希望你不要嫌棄!”

茵茵:……

是不是反過來了?

不是應該我給他見面禮麽?

這既要讓人家保護著,又給自己送禮,幾個意思啊?她怎麽就這麽虛呢?

黃勁風笑著將送給茵茵的包裹打開,茵茵一看到裏面的東西,頓時舍不得拒絕了!

你道是什麽原因?

原來這黃勁風包裹裏竟是茵茵很需要的一些高級藥材!

裏面就有茵茵目前需要的美容藥品材料,有了這些,她再加一些其他的,還可以研究出一些祛痘、祛斑的藥了!

不好意思地收下藥材:

“你也太客氣了!這樣,禮上往來,你也別嫌棄我的禮薄!”茵茵取出兩枚特效止血藥、補血丸和活絡丸遞給黃勁風。

黃勁風大喜地接過:

“這哪裏是禮薄啊,應該是我送的薄了才對!我們門派所在山中藥材不少,如果茵茵有需要可以隨時跟我說!”

茵茵點頭:

“行,有需要會找你換的!”

公平交易倒讓她更自在一些。

李麗娟進來:

“小葉,你們一早過來還沒吃飯吧?趕緊下來去吃點,晌午嬸再給你做些好的!”

茵茵忙讓大家下去吃早飯。

早飯吃的是大米粥、菜餡包子、豆包和兩樣小炒,幾樣鹹菜。

黃勁風吃了茵茵家的鹹菜後,頓時上癮了:

“嬸,你家的鹹菜真好吃!”

比菜的味道都好。

李麗娟笑瞇了眼:

“喜歡吃多吃一點!我們這邊朝鮮人多,朝鮮人家的鹹菜做得最好,我們都是跟他們學著做的。”

“是麽,那也太好吃了,我長這麽大不是頭一回吃到這麽好吃的鹹菜呢!”

“小黃同志是哪裏人啊?”

“荊省的,我們那吃的辣菜比較多。”

“噢,那來江北不習慣吧?我們江北的菜要比較鹹一點,但不辣。”

“習慣,習武人不講究吃穿,什麽菜都能吃!”黃勁風是張口就來。

茵茵看了他一眼,不講究吃,還說鹹菜好吃,吃得這麽香?

再看看他身上的衣裳,也不是老百姓常用的料子,對他話中的“不講究吃穿”抱有懷疑態度。

吃了飯,茵茵帶他們去自己的實驗室坐。

“怎麽樣,打算什麽時候出發了?”茵茵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
“你真打算跟著一起去?”葉隱川還在做最後的掙紮,他是真心不願意茵茵跟著去的。

茵茵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。

有群主給她做後盾,她是無畏懼的,過去想法子把倭國重挫一下,叫他們知道自己的態度與本事,便也能震懾其他國家少打些歪主意!

葉隱川嘆氣:

“我這邊準備一輛車,和路上吃的,順便還要帶上幾個人,你這裏就準備下自己會用到的東西就行,我們隨時都能出發。”

“對了,你要出門的事跟叔、嬸怎麽說的?”

茵茵:……

“我還沒說呢!”

她還沒想好找什麽樣的借口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發,就沒著急。

總算是找到機會插話的黃勁風忙道:

“就說要出去玩幾天怎麽樣?我們要去福林省,那也可以說順便去看看你老叔呢,茵茵覺得這借口如何?”

心裏有些警惕,他沒想到葉隱川跟茵茵的關系這樣親近,一說話別人都插不進嘴,這可不好,不能一家獨大了!

茵茵點頭:

“這倒是個現成的借口。這一出門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回來,不知道能不能麻煩黃哥和黃姐留在我家裏保護我家人?說實在話,我自己的安危倒真不成問題,反而是我家人,讓我放心不下!”

茵茵期待地看向黃勁風。

葉隱川隱下笑意,同樣看向僵住的黃勁風。

黃勁風苦笑地看向茵茵:

“茵茵,雖然我很想聽從你的吩咐,留下來保護你家人,但這事真不是我能隨便決定的!元首派我們兄妹來保護、照顧你,那我們兄妹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守護你周全,可這要是離了你身邊,我們這就算是抗命了,跟國家元首對著幹,茵茵,我們家族承擔不起這後果,真是對不起!不過你的顧慮有道理,我可以向元首申請增加對你家人的保護力度,你看這樣行麽?”

茵茵還能說什麽?連和她羈絆這麽深的葉隱川她都沒要求對方為了她違抗組織的命令,又豈能要求剛見面不到兩小時的陌生人拿人家全族的安危來兒戲?

“是我的要求太失禮了,叫你為難了,不好意思。”

對於黃勁風應對自如,葉隱川並不意外,怎麽說也是一大門派的少門主,這點小事哪能叫他為難。

見不得茵茵沒面子,忙接口道:

“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,你也不知道他的來歷,不過是問問他能不能留下來保護家人,這也是人之常情,黃勁風能夠理解的,是吧,表弟?”

黃勁風笑著點頭:

“我表哥說的沒錯!。”

茵茵點點頭,沒心裏去分析他們之間的無聲交鋒,而是在和群主交流。

茵茵:群主,你說的給我家人打下烙印的事,是不是已經打了?我要離開,家裏應該不會有事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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